“实践出真知!”沈渭南听了韩淮楚这发人深省的六个字,小声的嘀咕一声,双目望着墙壁,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连杏林圣手都被韩淮楚的言语震动在那里思索,在座众人也就缄口不语,都看着那沈渭南。

“以老夫特制治伤膏药敷在创口,不受感染,或许母亲能够活下来。只是剖腹生产,母亲必受巨大痛苦,如何能够忍受得住?大将军之言虽有道理,恐怕难行。”过了良久,沈渭南悠悠说道。

“嗨,原来这老头想了半天,在想这个简单的问题!”韩淮楚失笑道:“韩某听说世上有种草药,煎成汤药,患者喝下如醉死,略无疼痛,可任医者放手施为。”

沈渭南眼中霍然一亮,急问:“大将军可知那草药何名,在哪里采得到?”

“这草药名叫麻沸散,何处能有韩某不知情也。”韩淮楚摇头道。

那沈渭南却并不失望,反而喜形于色。原来他平生采药治病游历四方,采摘的陌生草药无数,远远超过了医书上所载。听韩淮楚说出了名字,知道药的用途,就想什么草药该是这个大将军所说的“麻沸散”。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亲身试验,择出那草药。

一个平生都用在医学研究的名医,当知道这世上还有“麻沸散”,妇人难产还可以剖腹,该当是何等兴奋?

随即他又面现为难:“还是不成。老夫乃是男子,如何能为妇人施以刀圭于隐秘之处?”

“看来沈先生要收个女弟子传你衣钵了。”娄敬嬉笑着说道。

“对对对,就冲着大将军所说的剖腹生产,老夫就收个女弟子试试。”沈渭南爽笑着说道。

“可以先找一个牲畜试验。”韩淮楚忍不住提醒道。

“韩大将军真是奇才也,连医道也有独特见解,佩服啊佩服。看来老夫那《玉尺经》羞于在会上宣讲,明日也只能做个看客。大会之后,老夫将穷尽心力研究大将军所说的剖腹生产。待到书成之日,再公之于众。”沈渭南望着韩淮楚,是连说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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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好生厉害,一下子将咱们这里三人变成了大会的看客。看来今年这论战大会,有大将军在必将成为一场盛会。”娄敬抚掌笑道。

“可不是,大将军无所不通,可谓奇才也。你纵横家也有仙道之人,想必对道术也有研究?”沈渭南慢悠悠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