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目的。”韩淮楚笑嘻嘻问道:“爱妃有何请求,寡人无不应允。”

也是那安若素以前总求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韩淮楚还以为她这次也是这般。哪知并非这么简单。

“大王若是一心离去,臣妾也无法挽留。只是大王离去之前,不可让齐军将士卸甲归田也。”安若素定定地望着韩淮楚,婉声央求道。

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那卸甲归田只是他的一个想法,还未付诸实施,安若素何以知道?

很快他就想明白,安若素一定是受了韩信的支使。

他若抽身而去,散不散去士卒是个关键问题。如士卒散尽,那韩信想造反也有心无力。如果给韩信留下二三十万精兵强将,就是给韩信留下造反的本钱。

“想必那韩信想这问题想得寝食难安吧。”韩淮楚心中窃笑。

“爱妃是否又见过那韩信?”韩淮楚锐利的目光直视安若素。

“大王放心,臣妾绝不会与那韩信做出苟且之事。只不过昨日在稷下学馆见过他一次。”安若素很坦然地说道。

“那厮去学馆作甚?”韩淮楚很诧异地问道。

“韩信满腹经纶,常在学馆与众人谈经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安若素平淡地说道。

“那小子从未来而来,满腹经纶绝不奇怪。看来他混迹学馆,只是等候见安若素一面。真是煞费苦心!”

韩淮楚笑望安若素:“爱妃今日所求之事,只这么一件吗?”安若素点头道:“仅此一件。请大王成全。”

韩淮楚哈哈一笑:“古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如此军国大事,爱妃不理也罢。”说完袖子一拂,转身而去。

安若素气得直跺脚,朝韩淮楚喊道:“大王走便走也,何故散去部属,不给别人留下后路么?”

韩淮楚回过头来,峻色道:“天下既定,要那多兵马作甚?后路寡人早就留下。规规矩矩做个忠臣良将,可保一生富贵。若是妄图他想,自掘坟墓也。”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