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大将蒲耳,又是一位甲级战犯。

巨鹿之战,英布蒲耳一部率先渡河,向那无敌于天下的秦军打响了第一枪。蒲耳的功劳世人共睹。韩淮楚在那时为英布蒲耳做参谋。西楚亡国之后,那蒲耳逃到江陵被临江王共尉拜为上将军,将那来征讨临江的汉将刘贾杀得大败。后来刘邦改让周勃为帅,夷平江陵。兵败之后,蒲耳不知去向,殊料他竟逃到韩信门下。

以蒲耳昔日的地位,无疑便是这帮西楚亡将的带头人。

“蒲将军,故人在此,如何不来相见?”韩淮楚向着那站着的蒲耳招手道。

“大王原来早已归隐江湖,好生自在也。蒲某一介亡国残将,苟延残喘耳,哪敢与大王相见。”蒲耳迈步走来,刺耳地笑道。

“蒲将军乃当世豪杰,朝廷如今内安反叛外攘匈奴,正有英雄用武之地,如何这般灰心丧气,说出苟延残喘这四字来?”韩淮楚笑问道。

“朝廷正悬榜缉拿吾等,如何会启用我们这帮西楚亡将?大王自个自在,却说这般风凉之话,是何居心?”蒲耳面带怨气,愤然道。

“蒲将军可知季布兄弟如今何在?”韩淮楚望着蒲耳,狐疑地问道。

“季氏兄弟还不是与蒲某一样被朝廷缉拿。他如今是生是死,蒲某也想知道。”蒲耳显出很关心的神色。

“原来如此,韩信那贼子封锁消息真紧。若是季布被刘邦封为郎中骑将的消息被这帮西楚亡将知道,谁还为他卖命?”韩淮楚心中嘀咕一下,望着那地上跪着的盛万,说道:“盛万兄弟,你来说说,季布季心两位将军如今何在?”

“皇上俱已赦免季氏兄弟之罪。如今季布拜为郎中骑将在朝中听用。其弟季心派往九原戍守边塞防御匈奴,俱已受朝廷重用。”盛万说道。

“此言当真?”蒲耳大喜道。

“当着大王的面,俺老盛如何敢说假话。”盛万嘿嘿笑道。

蒲耳伸脚将盛万狠狠一踹,骂一声:“老盛啊老盛,咱们与你相处这么久,朝廷赦免季氏兄弟之罪,这等要紧之事你居然不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还不是那贼子严令封锁消息不让你们知道,我老盛哪敢乱讲。”那盛万被蒲耳踹了一脚,也不生气,笑呵呵为自己分辨。

蒲耳朝韩淮楚一拱手,说道:“若不是大王今日来此,蒲某还蒙在鼓中,被那贼子利用,如何死去尚不自知。今日多蒙大王相告,蒲某这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