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淮楚说得这般笃定,薄妃暗喜,但还是抱着几分怀疑,问道:“恒儿那病有数名太医看过,连神医灵丹子沈渭南也曾被请来看过,都说不治。不知先生用何方法治好我家恒儿?”

“原来沈渭南那老儿也为刘恒看过病。后世医家都治不好的小儿麻痹症,岂是他那几下能够搞定?”韩淮楚微笑着说道:“那些太医只能望闻问切,悬壶煎药,如何能治好恒皇子的顽疾?草民要用无上玄功打通恒皇子腿上经脉,辅以针灸之术。半月之后,恒皇子当能行动如常人也。”

薄妃闻言大喜过望,盈盈向着韩淮楚折腰一拜:“薄氏何幸,能遇先生。若能治好我家恒儿,结草衔环不足为报。薄氏将奏明皇上,以报先生大恩也。”

薄妃不称本宫而自称薄氏,在汉宫嫔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未来的薄太后的大礼,韩淮楚也泰然受了,但他治刘恒的病岂是为了报恩?刘邦更是见不得。于是说道:“草民治恒皇子只为有缘,不求任何报答。草民的身份,娘娘还须隐瞒,万万不可告人也。”

“不可告人,如何为恒儿治病?”薄妃听得大晕。

“先生不必担心。皇上若知先生能治恒儿,必大喜过望。先生就算以前与皇上有隙,定会赦免先生之罪——”

楚汉争锋各为其主,楚营中多少大将与那刘邦结下冤仇。薄妃想的是眼前之人或是西楚亡将。但是那些人刘邦都赦免了,又有什么担心。

薄妃还要继续说下去,韩淮楚一挥手,很不耐烦道:“草民之身份万万不可泄露于外人。”

世外高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脾气倔强说一不二的主。薄妃看着韩淮楚那严肃而带着怒气的样子,不敢再说。

“先生要为恒儿治病半月,如何能隐瞒恁般长久。依先生之见,薄氏该当如何安排?”薄妃低下声来,婉声问道。

“娘娘将恒皇子带出宫,回到娘家省亲,住上半个月。”韩淮楚很简单地提示道。

薄妃不受宠,刘邦的“性”趣不在她身上。她就是回娘家住上一年半载,刘邦也不会在意。

薄妃听了点头道:“这办法倒是可行。只是先生若到薄氏家中为恒儿治病,依然会为人所知。”

“娘娘娘家人中,还有什么人?”韩淮楚问道。

一听这话,薄妃就悲从中来,凄切地说道:“战祸荼毒,薄氏娘家人就只剩下一个老母,现接到掖庭来与薄氏相依为命。可怜我那兄长薄昭,在九江军营中当兵,自鄱阳湖一战就音讯全无,尚不知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