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云山在今河南兰考西南,离长安有十万八千里,吕雉如何会为想念张良而去?

既听到张良有确定之所,不是与那韩信来个比翼双飞,吕雉也就放心。于是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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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去尽,就见张良倚坐在草庐外,手托香腮,望着那石案上一颗黄褐色的石头默默出神。

韩淮楚一望那黄石,那前世之事立即涌上心来,掩不住内心一阵狂震。

“情劫,自己这道情劫已过。赤松子已收良妹为徒,伊人已成仙道中人!”

韩淮楚从瀑布处走出,站在张良的身后。站了好久,张良依旧未曾觉察,那迷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黄石之上。

“这画中的意思,良妹看出来吗?”韩淮楚禁不住问道。

“哦”了一声,张良仿佛被惊醒过来,收回那迷惑的目光,投射在韩淮楚身上。

“信郎,你何时来的?”张良问道。

“刚来不久。为兄这次,是专程来向良妹辞行的。薄妃与恒皇子受太后恩典,准许她母子去代国就国。我这个冒牌的兄长,也要去代国了。”韩淮楚伤感地说道。

张良闻言一愣,随即问道:“那老母殿的香,你不再去敬了?”

“只要心中有神明,何处敬香都是一样。为兄去了晋阳,将造老母塑身日日供在堂上。”韩淮楚答道。

“这也好。你这身份,留在这长安城迟早要被人认将出来。去代国那遥远的地方,今后一生平安,小妹也就放心。”张良说这话时,也无挽留之意。

“天池真人可曾来过?”韩淮楚问道。

张良一听这话,兴奋地说道:“是啊!不知小妹何幸,上次拜师不成,这次师傅竟自来找我。被她收入门墙列为弟子,传下玉鼎道经一部,并为小妹辟出一处极佳的洞府,说是时时会来指点我修行。”

“是啊,以良妹这身子骨,自然不能与赤松子同上天山那奇寒的地方。难得她想得这么周到,为良妹开辟出一处洞府,并云时时会来指点。真是对良妹特别的关拂。”韩淮楚想到这里,问道:“那白云山就是你今后长居之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