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薄昭从容地对众侍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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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咯吱一声推开,坐在床边手足缚了铁链的窦美人那剪水瞳子狠狠地瞪着走进来的韩淮楚。

“姑娘!”韩淮楚喊上一句。

“这代国竟有大舅这般高人,漪房真是意料之外也。既然落在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窦漪房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韩淮楚摇了摇头:“姑娘乃吕太后派给代王的美人,这代宫上下谁敢动姑娘分毫?”

“既知这个道理,为何不将本姑娘放了?”窦漪房目光逼视过来。

“放了姑娘,只怕姑娘去向你主子报讯。如此一来,代王性命堪忧。”韩淮楚还是摇头。

“不放,难道要将本姑娘永远囚在这牢中?难道不怕吕太后知道后向你代国问罪?”窦漪房得了道理,更问道。

韩淮楚长叹一声:“吕太后权倾朝纲,我代国当然害怕,所以要姑娘依旧做这代宫美人。又怕姑娘武功高强,随时会伤代王性命,只好将姑娘武功废去,与寻常女子一般。”

刷的一下,窦漪房两眶泪水夺目而下。

“动手吧,这都是漪房的命。”闭着双眼的窦漪房哽咽着说道。

等了一阵,不见韩淮楚动手。再等一阵,还是不见韩淮楚动手。

窦漪房眼睛一睁,就见韩淮楚手中握着一柄剑,在凝视之中,神态十分的沉痛。

见窦漪房睁开眼,韩淮楚出声问道:“前日在狩场准备行刺代王的刺客,是不是姑娘你?”

窦漪房很泰然地点点头:“正是。前日也是大舅出手,让漪房失去了随身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