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掀翻吕党,匡扶刘氏社稷的就是这陈平,韩淮楚自然清楚。

他神神秘秘一笑:“吕太后年事已高。待严冬过去,春天还会遥远吗?”

蒯通“哦”了一声,白眉一扬:“就让老天再赐我多活几年,活到那吕雉的后面,看看陈平有何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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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嘘一阵,二人谈话切入正题。

“袁什,盛万他们都关在北狱,这里已经伏下重兵,师弟你将如何去营救他们?”蒯通问道。

“我正为这发愁呢。要救出众位兄弟,必须不惊动那些伏兵,这事十分棘手。”韩淮楚皱眉道。

“这狱中人皆爱喝酒,每五天都要去酒庄沽酒。”蒯通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韩淮楚却知道蒯通绝不会说这不相干的事,全神贯注听着蒯通继续往下说。

“那酒庄在覆盎门大街,名为邓氏酒庄,卖的那杜康酒,味道最是醇厚。依师弟的身手,潜进那酒庄酒窖,以迷药下在那酒中不难,难的就是那庄上酒坛太多,不知会卖哪一坛给这些狱卒。”

“二师兄说出这话,想必观察了好久。那劫狱的办法,他也早为我这个韩师弟准备好!”韩淮楚噙住眼泪,感动得连连点头。

“那就只有等酒卖出后,在半路下手。这买酒的狱卒是固定的两人,一人名为齐午,一人名为梁恢,两个人抬着那酒坛一路走得累了,总喜欢在清明门大街的茶铺歇个脚,喝盅茶休息一下。那酒坛就放在门口。师兄我就在那时候走进茶铺,用身子挡住他俩的视线。师弟你快速揭开坛盖,将迷药下在酒中。”蒯通说开下去。

“可是我身上没有迷药,却到哪里找去?”韩淮楚禁不住插言。

“行走江湖,这迷药怎不弄上一瓶。还好,师兄我早年与你破赵之时,曾经得到一瓶。”蒯通手伸到怀中,掏出一口黑色的小瓷瓶,递到韩淮楚的手中,说道:“收好了。这迷药名为半日倒,人喝之后,六个时辰之后定会发作。”

“等到夜深人静药性发作,师弟你跳进那监狱的院墙,最先干掉的就是那条狗。以你飞刀的绝技,一刀封喉让那狗不发出声音想必不难吧。”

“这个时候,那监狱的狱卒都沉睡不起。你就在他们身上搜到钥匙,打开牢门。然后剥下他们的衣服,扮成是牢里的狱卒出来。”

说到这里,蒯通突然顿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