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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台下,一个在旁观比试的青衫男子皱了皱鼻子,疑惑地左看右看,横视了一圈,忍不住问道:“你们有没有嗅到,好像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有人沉迷观看比试没听见,离得他近的几人闻言抽了抽鼻子轻嗅了几下,茫然地摇头:“没有啊。”

一个络腮胡大汉挠了挠下巴粗糙的胡须,指着比武台交战激烈的二人,道:“是孤独易身上的伤口吧!你小子鼻子真厉害,这样都能闻到。”

抬眼望去,独孤易身上确实有几道伤口,并不严重,只渗出了一点点血。

付明缨状态好一点。她手腕上半截布条被孤独银剑挑开了,付明缨那一下缩得极快没被伤着皮肉,布料被削去了一块,露出一只碧绿葱脆的玉镯。

那一下好像惹恼了付明缨,她的招式出得更快,也变得更有杀气。

所以打得独孤易一下子应接不上,才被霜降划了几道口子。

原来是孤独易身上的血腥味吗?

感觉不像啊。是更浓郁,许多许多血汇成一团的那种血腥臭味……

青衫男子皱起眉,不断横顾四周,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试上,完全没有嗅到他提到的血腥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他也收敛心神,注意力专注地投入比试中。

比试已经进入到最精彩的地方。

霜降在付明缨的掌心转了一圈又一圈,锋利凌厉的银色剑芒使人眼花缭乱地闪着,无数剑影几乎逼得孤独易还手不上,步步后退。

紧张刺激的比试情况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楼泱却收回了视线,眉头轻皱。

他感觉到了。

一股让人忌惮又恐惧的莫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