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样的温情时刻只停留了不到一分钟,盛溪池才做好了不惊动颈窝的小兔子,就这么开着床头灯睡的打算,那只毛绒绒的小团子就突然动了动。

抽动的小鼻子在脖颈处嗅来嗅去,把那一块皮肤弄得痒痒的。

盛溪池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下一秒,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颈边的兔子不翼而飞。

“嘶……”

盛溪池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捂住了深受兔腿重创的肩膀。

床头柜上,小垂耳兔蹲在篮子里,正仰头看着他。

怎么回事!又是这个味道!它的主人呢?!

一人一兔就这么对视着。

几分钟后,盛溪池试探着伸出手。

只见空中一道白色影子划过,哪里还有白色小毛团的影子。

——

夜已经深了,就连窗外的灯光也一盏盏地熄灭了下去,但对盛溪池来说,这个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自从小兔子从床上跳走开始,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安分过。

盛溪池本以为,就算白雪不愿意跟他睡在一起,那他们一人一兔相安无事,各睡各的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

偏偏这只小兔子就是一点都不安分。

耳边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盛溪池睁开了眼睛。

胸口的被子上格外更沉一点,小兔子端坐在他的胸口,顶着耸动的小鼻子凑过去闻他的下巴。

“你。”盛溪池刚一动弹,胸口的兔子立马跳开了两米远,站在床的角落里,警惕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