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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那次以后,陆俊迟就不太犯怵和诗人交流了。

他偶尔遇到了拿不准的事情也会问他,有一次诗人可能是在忙,晚回了他一会,然后给他留言:“你那边有警用对讲机吧?”

陆俊迟愣了一下,从桌兜里翻出来,回他:“有。”

诗人说:“打字太麻烦了。我给你一个加密的频道号,你播过来,我语音和你说吧。”

陆俊迟拿着对讲机就去了楼道里,忐忑地播了过去。就听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喂?”

陆俊迟紧张极了:“前……前辈你好,我是陆俊迟。”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吃人。”对讲机会让人的声音失真,时常有电流的噪音。可陆俊迟还是能够听出来,对方好像年龄并不大。

但是他叫前辈叫惯了,一时也不好改口。

“你想问那个案子是吧……”诗人把案子整个分析了一遍。

他的思路清楚,条理清晰,而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说出来的,就是正确的,那就是存在过的,事情的真相。

陆俊迟一直嗯着,听得极其认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到最后诗人说:“打这个频道你都可以联系到我,不过帮我保密,因为这个号除了领导和我们部门的几个人,也就只有你知道了。”

陆俊迟听了这话受宠若惊。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陆俊迟开始期待着案子里和诗人的交集。

他说不清对诗人是种什么感觉,他们交流的时候,他时常会觉得小舅舅还活着,那种语气,那种淡然和确定的态度,就像是小舅舅跨越了时空在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