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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逸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极度受惊的猫,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执着,就索性开始把自己卷叭成一坨,随后把头埋在膝盖里掩耳盗铃般当做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似乎是被对方这个姿态给逗笑了,外头的人倒还真是没了接下去的动作。

这视野虽然是被自己给挡住了,但头顶的耳朵却是意外地支棱起来。

兴许是被自己这般抗拒的模样给唬住了,安逸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终于再度听到了轿子的帘子被放下的声音。

但还不能他心里松下一口气,就有一双冰冷的手伴随着一道无奈的叹息抄着他的胳肢窝就把安逸给拖了起来。

被冷不丁给这么一抱,一直处在警戒状态的青年自然下意识就一爪糊了过去。

原以为对方会像刚才那个吓唬自己的纸人那样被轻易击退,却不曾料到这刚刚挥过去的爪子倏然就被另一只手给钳住了手腕。

眼看着不仅没成功挠到对方,自己还反倒是被对方圈着按在了怀里,这安逸一个气不过,就直接低下头看着对方的靴子,随后抬起脚就猝不及防给他来了一下。

但好像是预料到了他的想法,那人的长靴眨眼睛就挪了个布,正巧就让安逸一脚踏空了下来。

而一间轿子里本来就不允许成年男子直挺挺站着,本来就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显得越发狭窄的空间更是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拥挤了不少。

一时之间没站稳从而被迫坐在对方怀里的安逸明显是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头,但依旧炸着毛的尾巴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尽早远离这个地区。

可安逸还在想办法挣扎着站起来,轿子的门口就突然传来了几道听不清晰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