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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是什么, 但是在轿子里被抱起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安逸就总觉得对方的每个动作中都包含着深深的执念。

就比如说拜堂。

再比如说每次抱着自己的时候, 安逸总有一种被圈住再也出不来的错觉。

但无论鹤见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现在的安逸还处于手足无措的阶段, 于是他迟疑地抬起手来,随后缓缓地落在边上那颗脑袋上。

或许是上一个世界里人鱼常年冰冷的体温已经让安逸习惯了多年, 虽然鹤见川的体温也要比正常人低上好多, 但安逸也只是抖了下身体就也没去说什么。

怀里的人只是安静地趴在自己身上, 安逸撑着脖子瞅了一眼, 却在下一刻又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

他一脸懵逼地被搂在怀里,感受着耳边冰冷的呼吸,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自己小时候曾经被隔壁那只说是来做客,但全程都把自己按在怀里舔的白狼。

自那以后,安逸每次见到对方都是绕着走的,就算对方日后长得再人模人样,但对方小时候跟条傻狗一样的形象却永远在青年脑海了挥之不去。

而现在,安逸无端就觉得自己现在又回到了那会儿被傻狗支配的时候。

好在鹤见川这个姿势并没有维持很久,在安逸都已经开始揉着眼睛想要不就这个姿势睡一觉的同时,男人就已经搂着人直接坐了起来。

屋子里的红绸还在顺着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四处飘动着,上头挂着铃铛的红色长穗也在同时晃荡着好听的响动。

安逸现在才抽空去睁着一双眼好好打量着周围,他盯着上方的挂件看了好久,瞳孔都再不知不觉间渐渐眯成一条缝了,这才反应过来般把手就往头上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