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州的父母官叫年无庸,是一介狠人,长得倒是圆滚滚胖乎乎,很和善的面孔,对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但私下里,大家都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明暗两面派!

邵承贤找人偷偷打听了凌河州的利润,简直目瞪口呆,他一直知道凌河州厉害、能赚钱,经济蒸蒸日上,但没想到居然那么富有!单是一个月的利润就能压倒好多州一年的钱财!就算去掉某一个月的业绩,全年的总和也绝对遥遥领先全国其他州!

有些不太好的想法,总是莫名地在心底最阴暗最肮脏的地方,生根、发芽。

邵承贤熟悉年无庸,但可能是以前的记忆实在是太令人痛楚了,反而这些年当了五里州的知府后,时时刻刻都在躲避那个人。他是这辈子都不想跟年无庸接触,他也是仅有的几个人之一,知道年无庸那清高的皮囊下,究竟流淌过怎样黑暗的血。

同在官场,邵承贤自己做了官,明白人的确可以很清廉,但没有绝对的两袖清风。

他寻思着过往的那些腐朽的事情,年无庸是真的对不起他,人要是还有一丝良知的话,大概会有愧疚,如果年知府还没到人性泯灭的地步……

邵承贤备了厚礼,悄悄去了趟凌河州,他拜见了年无庸,态度十分卑微,问年大人愿不愿意施舍给他一丁点儿的成果,就是把凌河州的一小部分业绩悄悄咪咪过渡给五里州。

“只要一个月——不!半个月的就行。”邵承贤实在是诚恳,头都低到胸口前,像是个在乞讨的破烂户,“凌河州那么厉害,若是少了半个月的实绩……也还是在全国甩第二名一大截吧……”

“年大人,求求您了,帮帮我,好吗?半个月的实绩或许对凌河州而言,没有多么大的影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