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晟说的挺平静的,仿佛那个尹小匡只是一个小宠物,可有可无。可武殿帅却透过铜镜,看到了齐与晟眼底那层痛,“那天在武林大会,我是第一次见到尹小匡不疯疯癫癫的模样。”

“他笑的……”齐与晟手指指着嘴角,比划出来个弧度,忽然就自己笑了起来,仿佛形容出来尹小匡的微笑,是对着他做出来般,“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沐春风。”

“对着其他的男人。”

武殿帅听着齐与晟边笑边说,心底越来越酸溜溜,实在是太诛心了,或许那个小小的人儿从来都未对四殿下露出过真心,自然就不可能笑的肆意。

齐与晟直径去了地牢,赵斯蜷缩着身子躺在干枯的草堆里,冬日的严寒让他的手脚全部长出冻疮,血水化脓,有些腐臭的味道。

“赵大人。”齐与晟没什么表情的揖手。

赵斯虽说是个习武之人,但长相很是斯文,就算再如此落魄的境地,也很难见到他头发缭乱脏兮兮的模样。赵斯跪坐起身,看不出情绪地对齐与晟回了个礼,“参见四殿下。”

“你想让本王亲自审殷三五零年的案子?”齐与晟找了把椅子坐下,抚平衣袖,让武殿帅拿来他们已经拥有的资料,“你说吧。”

赵斯直起腰板,目光平静如水般望向齐与晟,干裂的嘴唇微启,在他背在身后的手指间,碾碎着一张很小的纸条,那张纸条上,只有三个很小的字

腐、血、花。

字是邵承贤的。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回忆起来,还是如同发生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