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另一头的背景有些吵,能够辨认出是里怀和西柚红柚在拌嘴,没一会便安静下来,估计是向晚走进房间中。

他问江寻星:“什么时候回来?”

江寻星:“……不知道。”

江寻星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像是没有任何神采,和平时很一样。

向晚:“寻寻,你怎么了?”

“我没事。”江寻星说。

向晚问:“你在哪?”

“……”没人回答。

向晚又道:“告诉我。”

“向晚,让我一个人呆会。”说完,江寻星挂断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一整个下午,向晚都在感到不安。

不仅仅是因为江寻星可能要去见司空,更是由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直觉。

见了sat另外三个人,又变成这样,只能有一个原因。

因为司空。

不肯原谅,不肯见面,或者其他各种理由。

向晚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到江寻星和司空的事情中,但在非理智的情况下,行动和想法总是无法达成一致。

——他已经忍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人能放任自己喜欢的少年去见他曾经喜欢过的另一个人。

在不该插手这个想法出现之前,向晚就已经冲到外面,单手架起里怀,这货加过不少选手,能搞定圈子里所有选手的联系方式:“高余电话多少?”

接到陌生电话时,高余刚下动车,正在出口闸门检票。

听筒另一边是向晚的声音,很冷,很沉,骨瓷一样。

高余对于这个电话没有半点意外,他歪头夹住手机,将身份证扣在验票口上:“就算我告诉你,你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