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和司空,包括他会发疯,包括他有自残倾向。

除了高余,江寻星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高余是有多讨厌他,要把残破不堪的他,要把他的所有事全都告诉向晚。

可是即使知道又能怎样?

犯病的是自己,发疯的自己,就连比赛上无法调整状态的也是自己。

向晚能做什么?

向晚想做什么?

他又希望向晚能做什么?

“一直都会在”这种话简直就是放屁!承诺就他妈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说过永远不会骗他的人骗了他!!

他走了啊!!!

什么也没告诉他,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无法抑制的烦躁在血液中沸腾,滚翻,胸腔像是被沉闷的液体淹住,无法呼吸,这使他焦躁到了极点,简直要渗透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中。

江寻星死死克制想要用指甲抓伤自己的想法,紧紧握住拳,指甲嵌进掌心之中,一下又一下,用力砸在门板上。

“向晚,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不行。”向晚抓住他的手。

“让开。”江寻星说。

“不让。”

下一秒,江寻星再也无法克制,吼道:“我让你让开,你他妈听见没!”

“没有。”

向晚说着,摁住江寻星的肩,低头,猝不及防的,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