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澄道:“先混着。”

颜舜华提醒:“位高则权重,原先严大人算不得郡公心腹,贪财无能郡公只怕也懒得理他。但你不同,你既投在郡公门下,合该为他分忧解难。偏偏你这个镇抚使,才是北镇抚司正经八百的主官。

要按我们女眷在内宅的斗法,这会子对头家该琢磨着怎么对你下手了。要么真拉拢你,好让你朝郡公后腰上捅刀子;要么假拉拢你,纵然郡公不信,也逼得你们这一派对你生出疑心,叫你束手束脚,一不留神真与郡公反目成仇了。”

杨景澄神色冷了冷:“你担心的有几分道理,可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颜舜华坐直了身子,问道:“说与我听听。”

杨景澄压低声音道:“我怕真正想挑拨离间的,是圣上。”

颜舜华身体一僵,后背的汗毛齐齐炸起!

杨景澄面容严肃的道:“他一直恨不得华阳哥哥一世都做个孤家寡人。”

紧接着,杨景澄又在她耳边丢了个炸雷:“你觉不觉得,仁德如我,比华阳兄长更适合做储君?”

颜舜华的脸色瞬间煞白。

“理由都是现成的。”杨景澄嘴角含着一丝嘲讽的笑,“助仁德,顺昊天,致和气、利黎民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