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您别朝我撒性子,”丁年贵又退后了三大步,竭力的解释道,“那皇帝行房,一大群太监候着呢,您提前适应适应嘛!”

杨景澄气的纵身一跃,直扑向了丁年贵。丁年贵这等鲜血里挣扎出来的身手,岂是公子哥儿的杨景澄可比?三两下灵巧避开,满甲板的乱窜,看着狼狈,实则每次都能轻松躲过。杨景澄恼的头发都要炸了,他不信今晚收拾不了这货!

“世子,世子!”丁年贵边跑边喊,“要不您给个数儿,让人敲我板子。”

“数你大爷!你们东厂的花胡哨当我不知道!?”杨景澄骂道,“一点皮外伤对你来说算个屁!”

丁年贵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杨景澄的毒手,忙忙道:“那您想怎么罚嘛!”

杨景澄阴恻恻的道:“阉了,提前适应太监看着行房。”

丁年贵以手捂档,嘴里连连告饶:“别介!别介!我家没别人了,我老包家不能断子绝孙啊!”

杨景澄真恨不得把这油嘴滑舌的东西活活打死,可他实在抓不到人,只得停在了原地。他一停,丁年贵跟着就停了下来。原想接着嬉皮笑脸几句,把此事糊弄过去,不想看到杨景澄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心里咯噔了一下。绝不跟主子对着干是丁年贵的处事原则,猜测杨景澄大约动了真怒,他乖乖的向前几步,直接跪在了杨景澄面前。

杨景澄没说话,夜风袭来,吹的他衣袂烈烈作响。散落在四周执勤的其余侍卫缩了缩身形,屏住了呼吸。

就在丁年贵猜测着自己将受到怎样的惩处时,杨景澄突然开口:“我与舜华的通信,你拆过吗?”

丁年贵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