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袭击张发财的时候,世子不曾及时躲开。”丁年贵没有松开手,语重心长的道,“她若与我是同行,那会子您就没命了。”

“这是惩罚。”

“您与张发财,都应牢牢记住谨慎二字。”丁年贵的语气变的严肃,“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打手,哪怕她是个女人。”

杨景澄:“……”

说毕,丁年贵放开了禁锢,并擦亮了火折子。他之前没来过杨景澄的房间,却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角落里的大烛台,不疾不徐的把蜡烛一一点亮。九根蜡烛为一组的烛台散发出了温暖的光泽,驱散了黑暗。

“吓着了?”丁年贵笑问。

杨景澄狼狈的翻起身,靠在拔步床边大口的喘着气。阴沉的脸色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的不悦。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在精神高度紧绷时,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背对着门窗的丁年贵头也不回的道:“无事,我与世子切磋切磋。”

“世子?”门外响起了个半生不熟的声音。

杨景澄皱眉,是那个格外沉默的李金子?

门外站着的确实是李金子,丁年贵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随即他语带调侃的道:“你今日该挨的三十鞭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