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贵无比淡定的道:“您甚时候学会了不止嘴上嚷嚷,甚时候威胁人才可怕。现在?”说着他又笑了起来,“饭没做好,您省点儿力气?”

杨景澄发现丁年贵简直是个铁皮刺猬,浑身上下没有叫人能下嘴的地方,气的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丁年贵却收起了笑闹的心思,正色道:“您头发干的差不多了,躺床上去,我替您松解下肌肉,不然明日您站不起来了。”

“我自己会!”杨景澄木着脸道,“我习武的,你是不是忘了?”

“行,回头我让您马师父来帮手。”丁年贵又十分手贱的在杨景澄脑袋上糊了一把,“我出去瞧瞧饭好了没。”

“站住!”

丁年贵将走出两步,便听身后一声怒喝,只得停下,回头笑问:“世子有何吩咐?”

坐在地平上的杨景澄抬头看向丁年贵:“我昨夜到今日,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性情大变?”

丁年贵笑道:“我变什么了?”

“你说呢?”杨景澄换了个姿势,一只腿支着,另一只腿伸直了架在了地板上。他墨黑的长发随意披散,身上家常的道袍也未穿戴齐整,而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一眼看去,竟有几分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气度。

“昔年,我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丁年贵喉结动了动,“比世子小些,脾性也差不多。”

杨景澄愣了愣,随即想起来自己替叶欣儿查过亲族,当年丁年贵家确实有兄妹三人。妹妹如今在康良侯府混着,那他的兄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