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年贵手持绷带,沉默的替他包扎着伤口,杨景澄无声的叹了口气。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孟浪了。花和尚冲来之时,他不该应战,而是该躲到侍卫身后的。那会子,丁年贵等人,只怕差点叫他吓散了魂。

“那个,对不起。”杨景澄讪讪的道歉。

丁年贵绑完最后一个伤口,无比疲倦的道:“回京时,娘娘若要责罚我,您千万别求情。”

“只是皮外伤而已……”杨景澄无奈的道。

“我教唆的您上战场,您擦破点油皮都是重罪。”丁年贵语重心长的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今次过足了瘾,日后可别冲动了。”

杨景澄的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了一旁,低声问:“娘娘会怎么罚你?”

“我哪知道。”

杨景澄追问:“重罚?”

“死不了。”

杨景澄抿了抿嘴:“我会护住你们的。”

丁年贵笑了,随手抄过一件新的外套,披到了杨景澄身上,不再言语。说到底,杨景澄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平素已经被纷繁复杂的人和事压的如履薄冰了,偶或任性一回,实在不忍太苛责。至于他们将要受到的惩处,就当做这一年来攒下的吧。横竖跟着小爷,确实挺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