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傅廿立即出宫,朝着傅桢府邸的方向飞奔去。
夜深人静,一路上没什么阻碍。跑到傅桢宅邸前的时候,傅廿气喘吁吁的倚着墙,缓了好久。
果然,这一世再回归老本行,体力也有点跟不上。
压着粗重的呼吸,傅廿朝着主屋快步走去。还没进屋,就听见傅桢断断续续的咳嗽,和骇人的呼吸,以及因为疼痛,卡在嗓子里的声音。
动静比几个时辰前小一些,大概是没力气挣扎了。
傅廿快步走进去,拨开帷幔,“大人,药找来了。敢问您平日如何服药。,煎服?还是直接吞服粉末?”
躺在榻上苟延残喘的傅桢听到声音,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想说什么,只是嗓子明显发不出音。
傅廿赶忙上前,倒了水,耐心的一点点喂给傅桢,喂完之后,又耐心的替傅桢顺了顺心口。
“普通的药,没用的……”
他没等傅桢说完,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属下刚从太医院偷来的,从气息上闻起来,应该有一定退热的功效。并非外面药铺买的普通药材。”
看着傅桢不可思议的眼神,傅廿又加了一句,“大人平时如何服药?”
“煎煮……”傅桢的声音有气无力,“粉末,一刻钟就行。”
“属下知道了。”傅廿简短的回答完,迅速离开床榻,朝着屋外跑去。
在杂物室,傅廿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那么破损的砂壶,打了水清洗干净,才生火开始煎药。
庭院内冷清的要命,除了西沉的月光,唯一的光源就是药炉下面微弱的火光。屋里时不时传来的痛苦之声是唯一能够证明这儿有活人的痕迹。
傅廿守着药炉,有点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