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不会读。反正是一个长得很复杂的字。”
见男人陷入沉默,他又拿起方才没啃完的半只鸡腿,大口咬了下去。
沉默片刻,男人才又开口道,“有办法了,认我为师父,我给你个名字,保证好写好记。这样你死后,也好给你烧纸。”
认,认他为师父?
他的认知里,师父几乎等同于父亲。隔壁的二草娃子拜了个读书人当师父,被带出了村子,一直都没回来过,书信也甚少传回。
“快点啊。反正你无父无母,又不违背你们常说的什么恩德那些玩意儿,我可不想给野鬼烧纸。”
他一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是以杀人为生的,不禁胆怯。
迟疑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叫了一声,“师,师父。”
“不错,”听到这声“师父”,仅露出的那双眉眼有了几分笑意,“那往后,你叫傅十九。”
十九……
这个名字有些过分随意了。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乖乖的点了点头。
“接着。”
他抬头,面前多了一个铁做的印章,上面刻着一个图腾。
“待会儿小二拿来炭盆,你自己把这铁印烧红了,在身上找个地方烙上,”男人解释道,“你的师兄师姐都是成年的时候,我亲手来的。不过你急着投胎,只能把仪式提前,加上你是疫病病源,我就不帮你了,你自己动手吧。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拒绝了,可能现在就得去投胎……”
傅十九点了点头,看着手上的铁印。
被铁烫一下就能多活一会儿,还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