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无法共情,只觉得对方荒谬得不可思议。
他不禁冷笑道:“你他妈对女人硬得起来?”
黎澈被他说得梗了一下,眉宇间显现出淡淡的不耐烦。恰逢这时他睡衣口袋里响起了手机铃声,黎澈拿起来放在耳边,温声说了几句好,马上就来之类的话,然后挂掉电话,对周骁露出一个礼貌疏离的笑容:“我以为你今天有晚课不来了,就约了人去楼下喝酒。一起吗?”
他的笑容周骁实在熟悉极了,黎澈对酒店的侍应生,服装店的销售员和专车的司机都是这样笑的,既有一种高贵的距离感,又不至于让人觉得他盛气凌人。
周骁从头到脚审视着黎澈,只觉得对他失望至极。
黎澈真实的面貌是这样令人憎恨,那个高贵纯洁的小少爷只是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幻影,只需要轻轻一戳,就破碎得如此彻底。
他转身就走,刚开了门就听见黎澈在身后喊他:“周骁。”
周骁停下了脚步。
“离大四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俩再凑合一下吧?”
我好不容易调教出来你这么合适的床伴,你跑了,我这几个月上哪儿再找一个去?
周骁头也不回地走了,房门在他身后轻轻阖上,黎澈没有试图再挽留他。
他面无表情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在侍应生奇怪的眼神中到门口去打车。直到后背落在出租车硬实的靠垫上,周骁蓦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针扎一样抵在自己的腰间,他伸手向后面一摸,拿出来一株被压扁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