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维被这个问题缠绕了许久,那天晚上,画漾罕见地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几年,她从来没有梦见过在北融的时期。

可是这一晚,她却梦到了将军府。

梦里,她拿着一个包裹,像是要出门。

念云表情委屈地垂眸站在她面前,声音比蚊子还小,看似贴心地劝道:“漾漾,将军府刚逃过一劫,你就别惹你爹生气了吧,他这些天身体也不好,看得我心疼坏了。”

这是念云一贯的操作,画漾早已习惯。

但梦里,她却被气得不轻,把包裹往桌上一甩,走过去直接拽住了念云的领口:“这么会装,你塑料袋投胎的啊?”

念云泪光闪闪,语气轻颤,文不对题地回她:“你又想打我吗?”

她从来没打过念云,哪里来的“又”?

怒极反笑,她松开念云的领口,一巴掌甩在念云脸上,极为猖狂地说:“本来没想打你,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不打好像显得不给面子。”

念云的手无缚鸡之力倒是真的,捂着脸,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然而就在这瞬间,画远怒气冲冲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大吼道:“你给我道歉!”

梦里的她盯着画远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早就在门口听着呢。

她冷笑一声,不仅没有道歉,反而指着画远,跟连珠炮似的蹦出了一连串骂人话:

“你个没智商的花心死渣男!长个那么大的脑袋就为了显高吗?我看猪见到你都得笑醒,然后握着你的爪子痛哭流涕地感谢你让它们不至于成为大家眼中智商最低的生物。这傻b女人哭一哭你就什么都信,你怎么不去娶个洒水机啊?!”

画远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