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漾无语地摇了摇头,视线扫过书桌一角,却发现自己之前给陆予怀的那些笔记,原原本本地放在了书桌上。

她回头疑惑地问:“这是陆予怀还来的吗?”

“嗯。”李希言点头,“他说自己的手已经恢复,笔记他也都复印下来了,怕你还有用,所以就拿来还你。”

陆予怀的分寸感,让画漾觉得很是自在。

她点了点头,随手把笔记整理好放到柜子上。

然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动作一顿,再次回头,表情有些八卦地问:“不对啊,你俩咋认识了?”

李希言嘴里吞了块巧克力,模糊不清地说:“就之前不是因为你见过两次嘛,前几天我去听讲座,他正好也在,就问我是不是你舍友,还问我什么时候在宿舍,说把你的笔记送来。”

画漾微微眯了眯眼睛,静静看着李希言。

似乎在说:你不对劲。

李希言有些愣,那一小块还没完全融化的巧克力咯噔一下被吞进了胃里。

“你干嘛?”

“你以前每次提起陆予怀,不都是一副双眼泛光的样子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平静?”

李希言轻咳一声,故作平静:“那人总会成长的,我马上就是要踏入职场的人了,还是要成熟一点。”

画漾:“……”

在画漾写满“你再编?”三个字的眼神中,李希言跺了跺脚,哀怨地说:“好啦!因为我在他面前脸已经丢完了,这个坑,我弃了。”

“怎么了吗?”

李希言尴尬到能用脚趾抠出一幢海景大别墅,于是抱着个抱枕,把头埋在抱枕里,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