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径自取了副黑框平光镜往鼻梁上一架,“妈,怎么样?”

江母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不错。”

西瓜头,厚刘海,黑框镜,精致的小脸被厚重的行头遮住,即便露出来的皮肤依然白皙,可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书呆子,不大起眼了。

“就这个,老板,收钱。”

买完行头,江溪提出与江父碰头,正巧江父跟着中介一连看了几家,正举旗不定。

一家距学校近,一室一厅,租金贵地方小,一月要上两千五,申市消费不高,这小两千五差不多能抵上工薪阶层大半月工资了。另一家离学校较远,骑车快一点也要将近二十分钟,两室一厅,一月一千八,胜在住得舒坦。

“溪溪,你来选。”

中介一眼就看出,后赶来的母女俩中,女儿才是真正能做主的。

“一千八的正好。”

可江母不太满意,“高中本来学习就紧,路上再耗费这么多时间,不耽误学习嘛。”

“来回路上就当锻炼身体,何况这段时间还可以用来练练听力,不会浪费。”

江溪性子固执,一旦决定了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况他们一家子如今是坐吃山空,略一计较最终还是定了一月一千八的两室一厅,押一付三,一手交房一手交钱,等租房合同签完,七千就率先付了出去,至于两百的零头,中介主动给抹了。

租完房就是一阵乒乒乓乓地搬家,所幸放在大伯家的大件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拆,由大伯骑着三轮电动车,两趟就搬完了。

“我说爱国,你们也太见外了,我那婆娘就是嘴碎,没坏心,用得着这么急急忙忙地瞎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