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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忆了半天,杨伟无奈摇头:“真想不起来了,好像那会没这么个人来求符。”

看来不是用孩子的病为由头找上杨伟的,罗家楠搁心里头琢磨了一番,想起杜海威提到封相框的特种水泥,考虑凶手可能从事相关职业,于是说:“这人应该是干工程的,建筑,修路,或者室内装修之类的,有没有印象?”

听他这么一说,杨伟恍然道:“对,是有个修路的工人,那会我公司刚开业没多久,为了做宣传去镇上包过几场演出,有一次演出刚结束就有个男的来找我,说自己家里最近净遇上倒霉事,想求张平安符。”

吕袁桥接下话:“你怎么知道他是修路的?”

杨伟不屑一嗤:“嗨,按行情,求符至少得给六千六或者八千八这种图彩头的金额,可他就肯出六百,说上个工程的包工头还没给结账,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他说没说名字?”

“没有。”

“体貌特征?”

“三十来岁吧,挺普通一人,嗯……比我高点有限。”

“再见着你能认出来么?”

杨伟摇头。吕袁桥见状扔下笔,回手掐了掐鼻梁。还是得大海里捞针,杨伟提供的信息,作用仅在于佐证了警方对嫌疑人的推测。倒是不算白忙活,等给这孙子交到经侦那边,怎么着也得判个三五年。

罗家楠跟桌子底下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继续记录,随后问:“你卖符,那这符上画的东西,全凭客户自行发挥?”

杨伟忙道:“不是不是,符都拿淘米水涂过,就这么用也行,或者自己回去拿碘酒擦擦。”

吕袁桥听了,打开证物袋掏出杨伟给自己那张符,放平了对着灯光晃晃,果然看到纸面上有一条条光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