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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瑞觉得陈延青魂不守舍的,跟他说话,要么嗯啊两声,要么隔好一阵反应过来却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车子到楼下,陈延青又异常清醒的下了车,之后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走吗客人?”代驾师傅问了一嘴。

谢景瑞才摇上车窗,“走吧。”

“你说他回来过很多次?”

吧台前,两人的酒都还没怎么动,瞿孝棠一手搭在台面上,正对着他,“如果按年来看,回来的次数也不算多,不过他每次回来都去一趟江北大学。”

陈延青握着杯子的手发紧,最后大喝了一口,又听他说,“他在春江路租下了一套房子,看起来是打算常住了。”

“什么意思,”陈延青扭头问,“香港呆不下去了?”

瞿孝棠的笑声被玻璃杯削弱了一半,“你们是老同学,你对他半点不了解?”

陈延青不自在的垂下头,手扶上侧颈,之后才说,“他去香港后,没跟我联系。”

瞿孝棠像是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似的,点点头,“我十三岁的时候才认识他,那会我在新加坡过暑假,他跟他妈妈来新加坡躲债,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

“躲债?”

瞿孝棠嗯了一声,“他父亲过世后,留了很大一笔债务,”说着又仓促打断了,“好在都过去了,伏城哥很厉害,一年不到,学了我大概几年都学不会的东西。”

陈延青这么听着,有什么话想问,到了却只是含着下巴说了句‘那挺好’。

“现在想想,他回江北应该是早有打算,你毕业答辩那年他在江北投了一家广告公司,那公司到现在为止做的还不错。”瞿孝棠说完,问酒保又要了些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