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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将细长的针扎入他的手臂,缓缓地抽出一小管鲜红的血液。

在对这方面做过全面调查的约瑟夫解释道:“一般人只需要收集腺体中自然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就足够了,但是对于你的这种情况,就需要对基因链进行分析——毕竟,虽然你的腺体被摘除了,但是基因本身其实并没有发生改变。”

戈修将袖子放下下来,问道:

“需要多长时间?”

约瑟夫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回答道:“四十五分钟左右应该就能得出基本的结论了,但是倘若要拿到详细的数据和报告,大概需要至少48小时。”

一旁海因斯的信息素也已经采集完成,工作人员拿着器材和样本离开了房间。

空气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约瑟夫觉察到气氛不对,于是便机灵地告退:“我去监督进度。”

说完,他还没有等海因斯发话,就直接溜出了房门。

房间内只剩下了戈修和海因斯两人。

瞬间凝滞的空气仿佛不再流动,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沉默如此漫长,一分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

戈修抿紧双唇,有些不太自在地将视线落在别处,下意识地抬手捏了捏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耳垂。

他目光游移,余光瞥过不远处的海因斯。

对方的伤势很显然比他严重多了——颈侧的伤口仍旧在向外渗血,衣领和前襟都被溅上的点点血迹,此刻已经半干涸,变成了暗棕色,但是边缘由于靠近伤口,仍旧是湿润的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