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焕垂眸,陷入回忆,嘴角挂着笑。

就像他母亲培养他学花滑的初衷并不纯粹,因此也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有点儿扭曲的种子,扭曲的发芽,扭曲的生长,一度认为自己花滑的终点就是双人滑。

要赚钱,要赚很多钱,妈妈就一定会高兴。

“可惜,没那福气,我妈知道我信息素有问题后,差点儿把我爸骂自闭,都赖我爸的基因变异。”

说着,黎昕歪头看向穆焕,脸还贴在手背上,眼睛笑的弯如新月,“我爸我妈都是beta,生出我一个oga,可不就是变异。”

往日里带着点遗憾的痛,如今再说出来突然就觉得特别淡,也没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伤悲,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大概身边的人终究是有点儿不一样了,用腥苦的信息素换来了他的心理平衡,用磨磨唧唧自说自话的逼迫换醒他的初心,用双人滑的邀请刺激着他的野心。

黎昕猛地将自己撑起来,迫近穆焕,透着点儿狠劲地说:“组吧,我想滑,就特么的想滑双人,我不管!不想了!”

穆焕看着他笑。

并不意外。

他有多坚持,他就有多坚持。

他有多不甘,他就有多不甘。

他有多渴望,他就有多渴望。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在根儿里就不那么正直的树,即便生长的半途中分了叉,但他们养分依旧来自脚下,向着高处生长,同样对双人滑有着那么一点儿不清不楚地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