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开了,就好似另外一个空间。

独立的,也孤独的。

持续动荡的水波始终无法平息,温暖的液体顺着身上的衣服蔓延而上,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冷刺骨,黎昕垂下眼眸,终是脱力般的跪坐在了池底,浸泡在水里的脊背一点点弯曲。

……

第二天上午穆焕都没有看见黎昕,直到中午轩辕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准备出发,穆焕才硬着头皮去敲了黎昕的门。

说实话,穆焕对昨晚上的意外毫不尴尬,不过是一次意外,那水本就是答应黎昕为他放的,却是他自己泡在了里面。

他的尴尬只是因为黎昕的尴尬而尴尬。

敲开门的时候,黎昕顶着一对漆黑的大眼圈与他对视,下一秒又不自在地移动了一旁。

穆焕因此确定,黎昕是记得昨夜发生的事。

为了避免尴尬,穆焕便绷着脸说:“要走了,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黎昕点头:“你下去退房,我随后下来。”

穆焕转身离开。

就这么从宾馆一路去到机场,再上了飞机飞回京城,两个人之间被尴尬的气氛挤满,连眼神都对不上一次。

不明所以的轩辕华韵对刘静耳语:“这什么情况,不会是醉酒的黎昕把穆小焕给那啥了吧?”

刘静眉毛飞扬:“你在说什么!”

轩辕华韵越想越相信,掰着手指说:“那你说他们怎么这气氛,喝醉酒的是黎昕,不是黎昕主动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