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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一直持续到午时初。
退朝前,陛下留了东宫,他与范逸,宴叔叔还有叶侯在御书房说话。
阮奕知晓应是东昌郡和南顺相关之事。
御书房内,顺帝屏退左右,连大监亦不在。
顺帝也不避讳厅中众人,“南顺新帝即位有一年,表面看似平稳,实在手段有有些激进,今年六月起,便在慈州开始大量屯兵,还以造商船的名义造战船。叶侯在南顺安插了眼线,最清楚此事,但此事还不能放明面上说。朕只是好奇,南顺惯来偏安一隅,新帝登基后表面也一直和和气气,私下却大肆屯兵,矛头直指苍月,不知他凭何如此有自信!”
宴书臣和叶浙面色如常,应是一早便知晓。
范逸和阮奕是初次听闻,一脸诧异。
范逸和阮奕四目相视,两人都会意,在早前阮奕提起的事端里,并未有南顺屯兵,局势待发,针对苍月这一幕。
但厅中自然都不知晓他二人眼中的诧异是何故,都道是听到震惊了。
阮奕自是震惊了。
早前在宴叔叔府上,他便诧异过这一世的新帝提前了九年登基,却未想到,不止是提前登基,连对苍月的基调也变了,盾兵,造船,是觊觎苍月东面。
阮奕是直觉这一连串的变化,似是天翻地覆。
而陛下的应对,也让苍月国中的形势瞬息万变。
他早前想周遭诸国或是都会因此改变,却未想到竟来的如此快,还不知道,有多少他不知晓的事已经全然发生了变化。
而这些变化,远比巴尔南下这样都放在明面上的矛盾和冲突都来得要可怕些。
阮奕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