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百多年过去,元衡虽然浑身气势更加凌厉,但心境已经平和很多,和往日那个嫉恶如仇的小子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元衡的指尖在玉简上压出一点白,道:“修行讲究坚守道心。我自己一人就可,无需道侣。”

门主不同意:“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那尚琼老太婆,一年换一个道侣,如今不也是修得好好的,那一道雷咒下来,我都得昏个半天。你自己全须全尾、修真界里的翘楚,怎么就不能找道侣了?”

元衡道:“尊者生性洒脱,和我不同。”

“怎么就不同了?一样不都是修—……”门主见他又要皱眉,赶紧打住。

暗到这小子的脾气比他屁股下千年的打坐石还要又臭又硬,于是不再自找苦头。

抿了一口茶,搭眼一瞧,小凤又从元衡的袖子里鬼鬼祟祟地探出头,于是笑道:

“这小家伙现在还不能化形?”

元衡道:“资质太差。”

小凤气得直炸毛。

它的资质非常好!是这群人有眼无珠!

门主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哪个门派的弟子不驯养珍稀的仙兽。只有你天天带着个什么都不会的鸟……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鸟是你师妹养的,恐怕你也不会一直带在身上。”

元衡拿着玉简的指尖一顿:“与她无关。”

门主捋了一下胡子,摇头一叹。

中午,和门内长老对了几招,难得没有某个女人的魔音穿脑,元衡的心情不错。

他焚香沐浴,好好休整了一番,摒退了方圆十里的弟子,落了绝音咒,下了防护罩。

待小凤睡着后,把祖师爷留下的玉简从空间里小心地拿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