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松将宁全的婚事风光大办,然而有人忍不住问:

“宁老爷子,你如此张扬,就不怕宁逐前来捣乱?”

宁如松顿时冷笑一声:“我是他爹,我为何怕他?!”

然而回到房间,心里直打鼓。因为他知道宁逐的厉害,即使没看到,也听说过地方反屠了杀手,又几乎灭了半个冯家的事。

如今宁家已经大不如以前,要是宁逐过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他一个手指头。

宁如松心下惴惴,又安慰自己来的全都是皇亲国戚,如今有皇家坐镇,就不信宁逐敢来捣乱?

想到这里,他微微放下了心。

转眼看到宁全穿着喜服,笑着对自己走过来。

然后低声道:“爹,我知道你怕什么。您不用担心,宁逐就算是真的过来,我就不信他敢在侯爷面前放肆?”

左看右看,眼神凌厉:“听说他身上有一本洗髓的秘籍,如果真把他抓起来,再送给上面,咱们宁家还用得着在这粗鄙的江湖混饭吃吗?”

宁如松不由得一怔,他看向庶子如狼一般的目光,心下一颤。

其实宁全当初对宁逐做过什么,他心里是隐隐有预感的,但是为了包住家族里唯一能有出息的儿子,他没有出声。

如今……

宁如松一咬牙。

他暗示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一条道走到黑了,就莫要回头了。

然而宁如松战战兢兢、高度戒备了一下午,没想到喜宴之上半点事情都没发生。

他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夜里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