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他,我非常感激那天的意外,它让我跌进一场横跨几个月的噩梦里,尝过真正失去的滋味,使我再也不敢萌生任何要放手的念头。

和葛叔又聊了一会儿,我朝村长家走去,因为我的医药费是村长掏的,现在得去还。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我问傅斯澄。

“不问,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傅斯澄说,“以前总觉得你不开心,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虽然你说走就走,但是难得有件能让你动身的事,我尊重你。”

“但是下次,你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会很担心。”

“知道了。”我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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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奶奶家吃过午饭,我和傅斯澄去了海边,沙滩上没看见人,我伸手要去牵傅斯澄的手,结果他把手往后背了一下,我没牵着。

我继续伸手去牵,傅斯澄干脆把手揣进裤兜里了。

“你干嘛?”我问他。

“被人看见不好。”他一脸正经地说。

他好的时候是真好,贱的时候也是真的很贱。

我懒得跟他废话,握着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

“不给,不给。”傅斯澄歪头赖着一张脸,“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给你牵。”

“揍死你信不信?”

我说着,伸手揽过他的后颈,抬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