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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川被赶到了门口,白着一张脸,不知道他那双穿着廉价球鞋的脚该往哪儿迈。

好在管家听了陆丰奎的话,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住着,还客气地给他准备了晚饭。

这份客气也是刺人的针,陆嘉川吃不下饭,也睡不着,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紧手机,给祝以临发短信,他说:“哥哥,我害怕。”

祝以临很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们对你不好吗?”

陆嘉川打了一堆字,倾诉自己今日的悲惨经历。

但他没能按下发送键,他不想让祝以临知道,知道有什么用?陪他一起难受吗?不如让他一个人承受。

自那以后,陆嘉川就什么都不说了。

他不停地说反话,报喜不报忧,把陆家编成了一个人间天堂,希望祝以临不要担心他。

“陆娉婷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言语侮辱、经济限制、污蔑、故意毁坏我喜欢的东西、逼我帮她背黑锅,后来,她发现我一声不吭,从来没有脾气,她打压我都得不到快感,就越来越不把我当人看,带我去骑马,害我住院三个月,一起去滑雪,逼我当她社交的衬托,甚至故意当众侮辱我妈——虽然我没见过我妈,没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