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迟疑了。

之前爸爸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如果她也想要获得历练的机会,那她喜欢害羞、怕生的毛病,就一定要想办克服掉。

可她是含羞草,天生就对外界的刺激敏感,哪怕她成精以后,这样来自基因里的害怕,真的能被克服掉吗?

羞羞有些迷茫地望着他:“我……我克服不了。”

那种本能的,不受控制的,害怕蜷缩。

她……克服不了吧。

林白宴顿了下,忽的问道:“想去顶楼看看吗?”

练舞室往上的顶楼天台,静谧而安静。

夜色下,整个训练营里一片悄悄的静。

风很大,远离城市的郊区,空中遍布繁星。

羞羞觉得冷:“来这里干嘛呀?”

更深露重的夜晚,连风都变得更加刺骨。

林白宴笑了下,手微撑,利落地跳上了天台围栏的上方。

五楼的度,纵然有加固的透明玻璃围栏,严防死守着任何失足坠落,但自上往下望去,仍旧伴着阵阵遥遥的眩晕。

他转过来,冲她弯了弯唇:“我恐。”

声音在风里听起来带着几分不真实的缥缈。

羞羞惊得瞪大了眼:“那……”

为什么,还要站在这上面?

深层夜色下,他的衣摆被风吹起,像是风帆。

林白宴在一月冰冷的冷风里,微微闭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