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池溪,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身体比一般人灵活一点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以往的种种,只是他的臆想罢了。

池溪关上了仓库的门,去了浴室,开始洗漱沐浴。

被雾气遮挡的镜子里映照出少年单薄纤瘦的身躯,宛若蝴蝶一般的肩胛骨中间,皮肤白皙平滑,完全没有任何痕迹,更别提什么细线了。

所有证明着他经历过的一切的证据,都消失了……

夜里,池溪开始不停的做梦。

梦里,爸爸池盛先正开着车,而小小的他就坐在车后座上。

忽然,一阵巨大的冲击力撞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池盛先满头是血的模样。

随后,画面一转,他从医院里醒来,妈妈陈露紧紧抱着他,又哭又笑。

再然后,他就一直变得浑浑噩噩的,精神一直都不太正常,总是往仓库跑,总是喜欢躲在仓库的棺材里。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池溪十八岁的时候。

池溪开始纵火,开始从高处跳下。

于是家里边一直留有人照看池溪,防止他再突然跑出去。

繁杂纷乱的梦做了一晚上,第二天很晚,池溪才醒过来。

脑袋里的记忆变得更多更清晰,让他感觉格外的不适。

屋子虽然已经被翻修过,但是仔细一找,还是能看出来被火烧过的痕迹,而池溪的腿上,也留有明显的疤痕。

所有的细节,都跟梦里的对上了,找不到丝毫破绽。

池溪起床,推开门走了出去,陈露已经下班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是一个叫做单临驳的精神科医生。

兴许是医生跟陈露说了什么,陈露给两人端了两杯开水,然后就带着柏雪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