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护士无精打采地应了。

路上,杜一新旁侧敲击打听些事。但小护士刚犯了错,嘴巴很紧。一路沉默引两人来到房前,才开口:“里面有一张空床位,你先进去。”她朝应晟道,接着转向杜一新,“我带你去另一间。”

竟然不是同一间?而且还以为病房会在楼上,没想到还是在这下边。

只能之后找机会汇合了。杜一新拍了拍应晟肩膀,丢下一句“待会儿见”,便跟着小护士离开了。

自己的病房在另一条走廊。小护士把路带到后就走了。一进去,便是刺眼的白炽灯。房间里病床两两相对,其间没有分隔用的帘子,一览无余。

杜一新走到唯一空着的病床边,上面放了一套条纹病号服。拿起衣服环视四周,那些病友虽然最开始看了他几眼,但其后都了无兴致的移开视线。

“你们好,”杜一新主动打招呼,“我该在哪换衣服?”

“就在这换呗。”有人回应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大老爷们的,还怕掉一块肉?”

索性病号服比较宽松,里边穿的又是夏装,他便直接把衣服套到了外边。换好衣服后坐到床上,其他病人都百无聊赖地扣扣指甲扣扣手,间或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快18点了。

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空间,只有时钟能提醒时间的流逝。

“我完全没想到病房会在这么下边。”杜一新朝刚才回应的人搭话。

“那可不是。俺们又没有钱,只能住这种,有钱人都在上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