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杜一新眼眶发红，“你当时对老哥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要挟他做人质并非演戏，而是认为两人经历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摆脱“白鸟”的委曲求全。

应晟一愣，别扭地撇开视线：“废话……当然是真的。”

杜一新心里硌哒一下，加之在手腕上的力道弱了几分。

“原、原来如此。”

他目光投向落在一旁的长刀，松开了应晟。可还没等完全离开，对方又突然捉住他的手腕。双方视线撞上，同时愣住。

想要干什么？

杜一新不明白。而就连应晟自身也很难弄清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想要推开这人，想要变回原本的自己。可当真切感受到对方退了一步时，又觉得有些烦躁。

可还没等开口说话，身旁却传来动静。是那位气息尚存的女孩。

女孩双马尾散了半边，右边眼眶一片焦黑，左边眼皮半耷拉着。费力朝这边伸出手：“我……”

声音嘶哑，声带已被烧毁。

杜一新见状想要过去，手腕却被抓住。看了一眼应晟，对方眉头紧蹙，接着缓缓松开。

杜一新没有多想，走到女孩身边蹲下：“什么？”

没想，却听见回答：“……杀、了我。”

杜一新微怔。但他很快明白，女孩一定救不回来，现在只是白白受苦罢了。

“好……痛。”声音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她目光没有焦距地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