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只能无奈地离开,但在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试图将有求必应屋和罗伊纳·拉文克劳联系起来,他几乎是把能想到的东西想遍了,也没有任何收获。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在周五傍晚,他在庭院里偶遇格雷女士——这已经是本周的第三次了,两人随意地闲聊,一起观看日落。

在他心中,格雷女士是一位有点高傲、要面子,但心地善良,有修养的女士,抛开一些小心思,和她的聊天非常愉快。

“真美~”格雷女士说。

“你很少抬头看落日的景象吗?”菲利克斯搭着话说。

“很少,”她犹豫了一下,但两人已经很熟悉了,她说:“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伤心事……”

菲利克斯没有多问,他紧紧闭上了嘴巴。

两人看着耀眼的红霞,几道光柱刺破云层,将云朵的边缘镶上一层金边。

“你会替我保密吗?”她突然说。

“是的,我会。”他没有许诺,而是平静地回答她。

但格雷女士相信了,尝试着敞开心扉,她有些伤感地说:“我就是死在这样的景象里。”

她有些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后,似乎解开了束缚,一股脑地说了下去:“那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只不过是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菲利克斯默默地倾听,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是一个悲剧,悲剧塑造了霍格沃茨的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

“我从小天赋不凡,是最拔尖的那一拨人。我在别人的吹捧中长大,年复一年,我完全昏了头……但等我长大后,我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我还是比不上我的母亲。于是——”

“我偷走了母亲的冠冕,因为它可以赐予人智慧,我幻想着可以凭借冠冕超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