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吧似乎焕然一新,就像刚接手时那样。

但这一切只维持了几秒钟,很快屋子里的东西又恢复了原貌。

“你做了什么?”阿不福思皱着眉毛问。他没看出来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最糟糕的。他不是弱者——准确地说,要比一般人强得多。也因此他明显能感觉到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变得陌生起来,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了他,隔绝了他。

如果下一秒他手里的抹布突然跳起来给他一下,他绝对不会感到意外。

菲利克斯收起魔杖,朝他摆了摆手。

“我们各自退让一步,我不上去搞得人尽皆知,但如果那个人自己下来并决定跟我走,就不关你的事了吧。”

“变形术?”阿不福思没有回应,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脱口而出。

这个回答让菲利克斯也有些好奇,他忍不住问:“邓布利多校长也能做到类似的事?”这可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技巧。

“如果你指的是控制一片地形的话,”阿不福思嘟囔,“他1945年的时候做到过,现在就不好说了。”

“那场传奇决斗?你当时在现场?”

“传奇?传奇?”阿不福思冷笑着。

他突然平静下来,将魔杖插回口袋,又开始用那块脏抹布擦拭高脚杯,但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望向楼梯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了动静,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凝视着黑黢黢的楼梯口,似乎要确认什么。

一个人横着飘了出来。

红脸庞,黄头发,脸上疤疤癞癞,坑坑洼洼,一条腿拖在地上。

吧台后头的阿不福思突然睁大眼睛,那个住在九号房间的黑巫师并不是自己飘下来的,而是被人提着下来的,而那个人的样子他十分熟悉,每天照镜子时都能看到——

是另一个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谢啦,阿不福思。”菲利克斯调皮地说,提着黑巫师的‘阿不福思’沉默不语,将手里的黑巫师丢在地上,“砰。”吧台后真正的的阿不福思眼皮跳了跳,那个黑巫师的脑袋上鼓起一个大包,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