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读得冷汗涔涔。

那是更加真实、也更血淋淋的真相。

这段时间他接到的信件也开始多起来,各种邀请入会的信件雨点般打过来,菲利克斯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么多魔法组织,光是五花八门的炼金术团体、古文字协会就超过了三十个。

还有很多来自个人的信件,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伊法魔尼的尤瑞亚·埃德蒙,他在信中的描述充分反映了当下美国魔法界年轻人的心态:

“……

魔法国会的表现令人失望。那些官老爷们似乎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和学校里的一些老人聊了聊,他们告诉我,在六十年代有一伙人打着‘纯血’和‘荣耀’的幌子吸收成员,然而这些理念在当时的美国没有市场——按照英国魔法界的标准,除了迁徙来的少数几个家族,还没有人有资格标榜自己为纯血。

所以那伙人的目的没能得逞。我相信在其他国家可能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因为刚刚经历过格林德沃带来的惨痛教训,人们对这类思想严防死守,本能地排斥,新的邪教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现在差不多又过去了三十年,新一代巫师成长起来,新的不满开始积累,我们最大的矛盾是巫师和麻鸡社会的一切强行分割开造成的,最近两年虽然有所改善,但依然不尽如人意。早晚有一天会引爆我们珍视的花团锦簇的和平假象。

冯塔纳校长的死带给了我很深的触动,是他庇护了我,但现在他不在了。

所以,海普先生,我已经从伊法魔尼离开了。

我决定从政,魔法国会计划组建一支应急小队,在我看来只是做做样子,但我仍然决定报名。目前我还在国内活动,但未来也许有机会在英国见面。

祝我们一切顺利。”

菲利克斯合上信件,思考半天,拿出羊皮纸写了一封回信。

“亲爱的尤瑞亚。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美国魔法界新一代的希望,有些问题很难处理,但我们早晚都会碰到,所以无法视而不见。

你在信中提到的问题我同样也曾深入思考过,我的想法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