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坐在沙发上,连旅行斗篷都没来得及换下来,看上去满脸疲惫。他直起身体,“菲利克斯?我正好有事想找你,我刚回来,嘴发干得厉害……茶?咖啡?果汁?如果你想试试新花样,我也收藏了一些葡萄酒。”

菲利克斯笑了笑,“我还没喝过你酒柜里的藏品呢,唔——我能带走一瓶送人吗?”

“别客气,请便,我不是很能找到享用它们的场合。”邓布利多说,然后好奇地问:“西弗勒斯?”

“关爱空屋老人。”菲利克斯不失幽默地说。

“奇妙的说辞,也许我该记下来,以后用得上——哦,恐怕不行,很难碰见比我年纪还大的了。”邓布利多撅起了嘴,不过他没纠结太久,转而轻松地说道:“你的很多想法跟别人格格不入,菲利克斯,也许是童年经历促使你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独立思考……哦,抱歉。”

菲利克斯微微摇头,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玻璃门折射着外面繁星点点。

邓布利多弹动手指,两个空高脚杯凭空出现,两人看着红色的酒浆注入杯子,各自遥遥举杯小饮一口后,邓布利多满足地咂咂嘴:“不过西弗勒斯一点儿也不老。”

菲利克斯挑了挑眉,“但他的生活很无趣,说实话……可能比我还无聊。”

至少他的时间表上,为娱乐活动留了地方。

他把高脚杯放到一边,眼睛望着对方,说道:

“阿不思,我的研究陷入了停滞,灵魂本来就是罕见且禁忌的领域,相关资料少得可怜,我们必须冒点儿险。仔细想想,伏地魔的脑子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邓布利多凝视着手中的高脚杯,不置可否。过了片刻他说道:“等我一下。”他绕过办公桌,径直穿过魔法屏障走上二楼的旋梯,没一会儿他下来了,带着一叠羊皮纸。

“这是什么?”

“我个人对‘灵魂’的一些思考。”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说道。

菲利克斯略显吃惊地接过来,草草翻过两页,在思维小屋里模拟一遍,眼睛熠熠生光,语气情不自禁带上一丝振奋:“这份资料很有用,某些地方和我的研究不谋而合,但要更全面、也更深入……”

说着,他怪异地瞪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触及灵魂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