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格林德沃低声重复了一遍,“我以为她死了。”

“还记得我提到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女人吗?她同样出了问题——噢,不是她那个拼命想把她带回去的姐姐,而是别的原因——她有一个麻瓜……爱人,希望两人公开站在一起,但过了这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后,她的立场开始动摇。我察觉到了她的懈怠,特别是在最重要的任务——对奥瑞利乌斯心理状态的评估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知道原本的计划不合适了,我必须加快脚步。”

“我决定竞选当年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其实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准备对麻瓜发动战争,但那个时间点还有很多人反对我,我希望他们也能加入我的阵营。”

“我发现了麒麟的线索,它独特的魔法能为我的竞选活动增加胜算,于是我派出多支小队寻找,最后是奥瑞利乌斯把它带了回来。我把刚出生的麒麟制成了傀儡,还借助它的血看到了一部分未来……看到了邓布利多,在我警告他之后。那时我就有了预感,尽管我把血盟信物交给他几年,他都没找到破解的办法,但我确实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结果正如我所料。我凭借已经死掉了的麒麟成功当选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但这套把戏被拆穿了,纽特·斯卡曼德带来了另一只麒麟,它们是双胞胎。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的手笔,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是我要制造分裂,而是他在制造分裂。那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我抽出魔杖,奥瑞利乌斯挡在前面……”

格林德沃的眼神变得模糊。

“一切如昨日重现,我、邓布利多、还有他弟弟,三个人同时出手,旁边站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默然者,但结果又截然不同,阿不福思无关紧要,我和邓布利多的咒语连在一起,缠绕在他手上的锁链终于碎了。”

“我和邓布利多进行了短暂的交手,那是我们三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手,当我的手接触他的心脏时,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却再也感知不到他内心的想法。这意味着血盟誓言被彻底解除。”

“计划被迫中止,暂时顾不上向麻瓜开战了,邓布利多挡在了前面,尽管那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所以血盟破碎是因为——”菲利克斯问。

“我也不清楚,那是一个意外。”

“总不会是因为爱吧?”

“呵,也许吧。血盟以血为引,但需要一种强烈的情感将魔法凝固成型,我们被这种情感束缚了几十年,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法松绑。唯一说的通的,可能是那时邓布利多用一种更强烈的爱超越了个体情感的限制。”

格林德沃的记忆体站起来,走到门口。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菲利克斯突然问。

“也许是因为,过了今天,这些会成为永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