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两个还没有灌木丛高的小孩子踉踉跄跄朝上坡跑,其中一个手里握着某样一闪一闪的东西。

真有宝贝?瓦伦歪着头想,看着有点儿眼熟。

阿不思和斯科皮跑出一段距离,呼哧带喘,但身后细微的树枝颤动和竹叶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靠的更近了,阿不思的余光瞥见一条黑色的影子超过了他们。

“怎么办?”

“快上树!”

两人没时间思考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但他们谁都不愿意跑下去了,于是他们挑中了一棵一来尺粗、长满结疤的冬青,互相拉扯着往上爬,当阿不思在斯科皮的帮助下爬到最近的树杈上时,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斯科皮捅了捅阿不思,两人一起朝下方望去。

十几只覆盖黑色绒毛的嗅嗅正在树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接着一只特别显眼的嗅嗅分开众嗅嗅,大摇大摆地站在树下,仰头看着阿不思和斯科皮。

那只特别的嗅嗅自然是瓦伦,它盯着斯科皮手里的时间转换器,扁扁的嘴巴张得老大。

“它们想抢时间转换器!”斯科皮喊道。

“放心吧,”阿不思说,“我身上有踪丝,爸爸会过来找我们的。理论上,只需要躲在树上到晚上——”

“我不像你那么乐观,”斯科皮说:“比如,我就不是很清楚,嗅嗅到底会不会爬树?”

阿不思被这个问题弄蒙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迟疑地说:“应该不——”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只棕红色的嗅嗅幼崽摇晃着圆滚滚的身材往树上爬,他立刻闭了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

瓦伦拍了那只嗅嗅一巴掌,顺手塞给它一块糖。接着它做出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翻出一只传音镜,几只嗅嗅好奇地凑过来,盯着发光的镜面两眼放光,瓦伦斜着眼睛,手里多了一根小木棍,似乎随时准备挥过去。

传音镜接通了,瓦伦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心满意足地挂掉传音镜。做完这一切,瓦伦盯着树上的两个小孩发呆。有些无聊……它掏出一罐糖果,树上的阿不思和斯科皮咽了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