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自然看出来小狐狸是在戏耍他,恐怕与他白日里在殿中逗弄对方有关。

不过……这样也很有意思,傅寒岭倒是想看看小狐狸还能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法子来。他微微挑了挑眉,用红绸包裹出对方毛绒绒的身体轻轻擦拭着,好像并没有受刚才的影响。

顾恹感觉到一只手在外面轻轻捏了捏他狐耳,像是在仔细的擦拭水珠一样,他收了爪子,任由傅寒岭擦着。

那只手隔着红绸在擦拭完狐耳之后终于顺着柔软的后颈,到了……尾部。

狐狸的尾巴是很敏感的,要是擦拭的人不小心触碰到了禁忌,那么小狐狸暴起也是很有可能的。

顾恹转过身来故意用自己的狐尾当诱饵,九条白绒绒的尾巴一扫一扫地轻轻划过红绸,一条甚至划过了傅寒岭手背。

傅寒岭动作停顿了一瞬,指节微不可察的收紧了些,随后又慢慢放开目光看向最中间那条大尾巴,伸手轻轻捉住之后,用红绸从根部擦拭着。

给动物擦拭身体是一件十分难缠的事情,对顾恹来说也是如此。

在比狐耳还要敏感的多的尾巴被抓住之后,顾恹就崩起了身体。他虽然本就是想碰瓷傅寒岭,但是这时候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让自己炸起了毛。

原本洗了之后毛绒绒的身体就蓬松,此刻更像是一个小团子一样,他回过头去看了眼傅寒岭。

对方即便是被自己弄的衣衫狼狈,但是却依旧神色从容,玉冠白衣之下气质沉峻慵懒,顾恹莫名觉得这人就算是穿个布衣也是个尊上的模样,他对此有些不满。既然衣服弄脏了不能叫傅寒岭失态,那么脱了衣服呢?

顾恹脑海中又有了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