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荒芜的山头已经被傅寒岭改造了一遍,不但旁边有了灵田,就连院舍也有了。一夜之间一个荒芜的木屋变成了一个颇有意趣的院舍。

顾恹沉默了会儿,不得不问:“你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他有意略过昨晚两人脱衣相拥而眠的事情,说起了这个。

傅寒岭看向顾恹挑眉道:“我昨夜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灵力,全部用来种这些东西了,若是阿恹不收留我,恐怕是得露宿山头。”

白发冷峭的少年还伸出手来证明自己的话:“我现在被反噬了。”

顾恹看向旁边的小树灵,就见小树灵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示意傅寒岭没有骗他。但是顾恹还记得他刻意吞噬雷劫的事情,总觉得傅寒岭这厮没有那么容易被反噬。

但对方确实是少年模样,此时面容年轻了不少,这样看着人时倒是叫顾恹有些不好拒绝。

顾恹想了想还是干脆将话说清楚:“我叛出师门了,以后不准备叫你师尊了。”

现在十万大山是他的地盘,他就是一只逍遥自在的野狐狸。顾恹有意提醒傅寒岭这里可不是他的太清宗。

本以为以傅寒岭的脾性,在听到他叛出师门的时候就会冷下脸。谁料对方非但没有介意,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眼神看得顾恹不明所以,但是傅寒岭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道:

“阿恹现在不喊师尊也好。”

反正之后云德也是要叫师嫂的。师尊这两个字,留着以后在榻上也未尝不可。

昨夜顾恹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傅寒岭也忍了一个晚上。心悦之人在怀,即便他本身不是重欲之人也难免克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