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每次从楼下回来,都能踩一地的梅花爪印,全是土。

连袜子都洗不干净。蒋白翻身侧躺着,就是睡不着。偏偏上铺那个也不老实,没完没了翻身鼓涌。他伸腿往上一踹,床板震起来,上铺瞬间老实了。

伏城在上铺捂着胃,换了床睡不着。独身一人来到正山,他想同学,想老师,想师弟邱离和青让。原以为失忆症只是忘记过去,性格不会变,可看到校门口的处分单时,他几乎不敢信。

师哥从不打架,品学兼优,最不让老爸操心。可……伏城抓着钥匙串,轻轻嘬自己的纹身。可他再变,还是师哥。

武校早起晨练,凌晨5点半吹哨,一刻钟洗漱,一刻钟叠方块被,床单拽成一丝褶没有。6点再打铃,所有人到跑道上站齐,正山武校的口号一喊出来,8公里跑步开始。

可高二3班的队伍有些不一样,第二排的大排头穿对家学校的校服。不服管教的样子,让全校总教练胡一虎想去拎棍子。

武校有戒棍,但很少用了,胡一虎就是正山毕业的学生,散打专业班的教练。他上学时候都是真打,不听话、敢喊累,直接挨揍。

所有学生绕操场跑步,一个穿重德校服的男生背着手深蹲蛙跳,一边跳,一边自己报数,整整齐齐300个。

蒋白右侧空出一个位置来,没人吵他,头也不疼了。

跑完步,他和徐骏出校门买早点,付雨爱喝花生豆浆,他们排长队等现磨出锅。买完送到1班门口,亲手交给她。

可每回付雨都有一个很微妙的皱眉,让蒋白想不明白。好像她并不是高兴。